早饭时间,正在吃着饭的蕾娅冷不丁得对东国羽说了句话。
“昨天中午有一只毛手毛脚的贼在这里晃荡,要进来的时候被我赶走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为什么现在才说。”
“昨天忘了。”
东国羽咽下嘴里的饭,把筷子放在碗上。既然家里招贼了,那有一件事情有点在意。
“她被你怎么样了?”
并不担心家里东西丢没丢,而是先问下对方的安全确保自己不会摊上刑事责任,你看,毕竟看家的是蕾娅·索菲斯大人嘛,出点事故也不会意外。
“没怎样,是个蓝头发的女孩子,见到我立马就跑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好像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线索。
“那你还记得她的相貌吗?”
“不记得了,不过再看到得话应该能认出。”
那个蓝头发的家伙东国羽确定是她,在杂物室跟踪自己,又把失踪多年的鬼魂叫出来杀自己,给自己发威胁短信的那个人。
事情好像有了一点眉目,但是关键的线索总是抓不住。比如对方为何要对自己如此仇视,不惜代价也要搞死自己。
如果利用反向思维来推测。
自己并不认识她。
并不是为了利益。
自己并没(主动)得罪什么人,报仇的因素也忽略不计。
无所顾忌的把原【东国羽】推出来,濒临死亡也不去救,证明两个人关系不是很熟,但是肯定都和黑舟有关系。
东国羽好像抓住了什么要点,脑袋有些隐隐作痛,他揉着太阳穴,想稍微换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坐着。
一抬头注意到滴滴的钟表,钟表的时间已经是七点五十五了。
“糟糕要迟到!”
紧忙往嘴里塞了几口饭,拎起一旁的书包在玄关穿上鞋后沿小路冲向学校。
绕过教学楼时,东国羽发现综合楼的门前围上了禁止通行的障碍杆,几个学生会的人在里面走来走去搬运着一些黑黢黢的东西。
不知为何东国羽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。
今天学校的氛围异常的怪异,人们都在悄悄的谈论些什么,又把自己的声音压抑住。直到原野老师点完名字回办公室,整个教室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个档位。
“喂喂不得了了!”
“听说了吗?综合楼后面发生出事情了。”
“啊,是说的那个吧,火灾的事情。”
“啊,听说综合楼那边的教室在昨天晚上突然就着火了,”
“好几年都没有火灾了,现在突然出现,你说是不是人为的?”
“应该是吧,我听学生会的一个哥们说在现场找到了证物……”
“不是吧,真有人敢做这事?!”
“有点厉害啊,不过也死定了。”
本应是音乐鉴赏大会的今天,同学们的话题却全是昨天的火灾,好像这更能吸引他们的兴趣。
东国羽心里一突突,他预感总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
突然之间,全校的广播响起声音,东国羽所在班级也不例外。
广播里的人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:
【二年C班的东国羽同学听到广播后请来学生会会议室,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谈。重复一遍,二年C班的东国羽同学听到广播后请来学生会会议室,有重要的事情。】
这是会长贾贺的声音。
平时都由专门的播音员来播报通知,如今却是他亲自上阵。
班里的声音也随着广播静止了,所有同学齐刷刷的投来目光,那目光里有不解、困惑、幸灾乐祸、冷漠、质疑…………
在那些把身体都刺痛的目光下,东国羽缓缓站起身,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班级。
不用说,事态好像很严重,该来的还是要来。东国羽的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,突然的传唤让他想象不出来对策。
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——那就是绝不能逃跑,否则就间接宣告了自己的死刑。
已经是第二次来到学生会的办公室,上一次还是跟在学姐的后面,这次就要自己一个人过去了,并没有想象中的忐忑心情,准备好迎接一切,东国羽敲了敲门,然后推门进去。
学生会的成员都放下手中的工作,用怜悯的眼光看过来。
来到最后一排的办公桌,贾贺已经亲自在那里等候,这次的他没有在电脑上敲字,而是站起身,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从门口走过来的东国羽。
“来了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就不说闲话了,直接进入正题。你昨天去哪了?记录上说你是请假了?”
“嗯,家里有点事。”
贾贺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夹,稍作思考。
“晚上呢?请说清楚你昨晚的去向。”
又来了,这像是对待犯人一样的审讯。
“在家里玩游戏,吃饭,睡觉,没出去过。”
“有人能证明吗。”
“…………差不多够了,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差不多要把尊敬全都耗没了,连续两次被这样对待,哪怕是东国羽这样的人也开始生气了。
贾贺扶了扶眼镜,把资料合上按在桌子上。
“你是在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,如果是演出来的话演技也太差了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想说什么你不是也大致清楚吗。就在昨天——综合楼的杂物室发生了火灾,这次本月学校第二次失火,而且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所导致,对此我不相信你没有什么看法。”
“…………和我无关。”
果然。
“啧,真是撇的一干二净,我还没有说完。这次的恶性事件很造成的后果严重,校方特别重视,而且今天是高校区合作的音乐鉴赏大会,还好杂物室的窗口不在迎宾队的道路内,否则被校外的人看见烧着的痕迹就麻烦了。”
“问题的严重性你已经意识到了吧———如果现在认错的话,我可以代表学生会为犯人求情,起码不用——退学。”
贾贺慢悠悠走出后面的办公桌绕到东国羽的身侧,然后缓缓的把这些夹杂威胁的话说给东国羽,如果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这件事情也就可以快速了结了吧。
东国羽也是一愣,他没想到会牵扯到退学这么重的惩罚。
即便如此,他也没什么要说的,羊羔哪怕滚上泥巴毛也是白色的,事物的本质根本不会变,无妄之罪的追加也丝毫改变不了东国羽是清白的事实。
“不是我,我也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“……还打算顽抗。”
气氛变得险恶,贾贺摇了摇头,从身旁的低柜上拿出一个闪闪发亮的小东西。
“早上去收拾火灾教室的时候,我们的人发现了这个,你自己看看,你觉得你还能和这场火脱离干系吗?”
定晴看去,贾贺手上是一枚小小的学校徽章,上面沾了些灰不过擦掉还能用,石竹学校的徽章平时会戴在制服胸口用来表示自己的身份(每个年级的颜色都不一样),徽章下面的长方形条框上印有学生自己的名字。
然后———那个徽章下面的名字是:【东国羽】
朝着自己的胸口看去,原本在那里别着的徽章早已消失不见,留下两个空洞洞的针先口————什么时候!!
“!”
“而且在前一段时间,监控上出现了你在晚上进入综合楼的身影,你要怎么解释。”
事已至此,东国羽百口莫辩,对方明显就是有预谋的在栽赃自己,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,谁是冤枉谁真的有罪并不知道。
上课铃声早就响起,但是没人在教室里,从一旁的窗子看到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的走进体育馆,音乐赏析大会要开始了。
“不是我,我是被人陷害的。”
“陷害你的人是谁,你用什么来证明他陷害你,他的动机是什么,请一点点的都说清楚。”
如果知道的话也不用在这里干着急了,东国羽只能实话实说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…并不想供出同谋吗?遗憾。”
“反正你已经认定是我了对吧,我说什么你也不信,那我会坚持我自己意见——我不是纵火犯。随便你怎么想好了。”
“你想逃走。”
“我要去看朋友的节目,如果没事情的话我就失陪了。”
说完东国羽转身准备离开,接下来还有关月月节目要看,这是约定好的事情。
但是贾贺却不没打算放走东国羽,两个学生会男干部先东国羽一步走到门前挡住他的去路。
“……你想怎样?”
“从教务处那里特批的申请已经下来了,经过两位教导主任的批准,我们有权力可以把你留在学生会进行询问——直到你吐出所有事实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!”
私立学校的校规虽然森严无比,但这可是对待罪大恶极的学生才会特批下来的权限,东国羽以前也只是听说过,没想到今天发生在他自己身上。
“都不是我做的你让我说什么!我要出去——走开啊!”
试着挣脱两个人的阻拦,但丝毫没用,那两个人像一座巍然不动的大山似得拦住东国羽的去路。
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一推,把东国羽推了个踉跄,险些摔倒在地。
看来事情没那么容易善了了,而且比想象中的更为严峻。
体育管那里响起了音响的声音,看来已经开始了,主持人正在开幕式上致辞。
“别着急离开了,这个大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,如果你态度良好,认真的认错校里可以考虑给你减轻处分,如果你还一意孤行——。”
那高个子旁边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劝诫东国羽,想让他早点认错,而那个高个子纹丝不动冷冰冰的盯着东国羽,机警着东国羽的任何动作。
从刚刚开始贾贺和这两个人一直劝东国羽承认罪行,还许诺学生会会为其求情。
诚然也是,连续两场火灾都找到和东国羽有关的东西,别人不怀疑都难。学生会也只是想早点了事吧,毕竟校方那边逼的很严,这样东国羽就成为了严重的犯罪嫌疑人。
替罪羊吗,呵呵。
东国羽并不打算做。
“对不起,着和我无关———不管多少遍我都会这么说。”
眼前的两人微微皱了皱眉毛,一副不识抬举的样子。
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:附加在东国羽身上的罪状需要东国羽本人承认,否则学生会无法执行合理的举措。
换而言之,东国羽要是屈于学生会势力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更何况他是东国羽———虽然贪生怕死,但是性格里有些奇怪的地方异常倔强。
“那就请你好好在学生会里歇着,不要乱走,我们有都是时间————直到你说出来。”
贾贺撂下话后走出了学生会室,看来音乐鉴赏上有他要出席的流程。东国羽只能呆呆的看着他走出去,什么都做不了。
浑身失去力气一样,东国羽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,旁边的两人也在他坐在身旁,时不时的劝他几句————但东国羽没有给出任何答复,他们自找没趣的不说话了。
对不起,关月月——不能去看你的节目,原谅我吧。
比起这些莫须有的罪行,东国羽更加在意关月月对此事的看法,而且明明约定好了…………
百口莫辩,那就不再狡辩,也不会承认任何行为,东国羽紧紧闭上嘴巴一言不发。
无言的愤怒。
越是愤怒,脑袋越是清醒,越是清醒就越会想起和关月月的约定,于是头就开始痛了。
胃里也像被刀子刮了一样的疼痛,一阵阵的痉挛让东国羽直冒冷汗。
不一会,贾贺回来了,他向两人问了些事情,但是对他们的回答并不太满意的样子。
期间王珃也过来一趟,不过对东国羽说什么东国羽都没有理她。
体育馆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大。
不管是谁的问话,不管和他说了些什么————东国羽都只是默默的盯着地板,以沉默来回答。
这是东国羽在目前唯一能使出的抗议行为。
无声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下午放学。
音乐鉴赏大会终于也在东国羽近乎一天的软囚禁之后结束。
学生会迫于无奈也只能放东国羽回去,但是却是不允许他在班级上课,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,他都要在学生会那里接受审问。
拖着满是疲倦的身体,东国羽耷拉着脑袋准备回家,却在校门口停下了脚步。
因为遇到了现在最不想遇到的人。
东国羽不想遇见,但对方似乎并不这么想。
关月月早就等候在学校的门口,她身上还穿着东国羽还给她的那条演出用的白色礼裙,因为天气有些冷所以在礼裙外面披了件校服。
她看见东国羽走过来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。
“小羽……没来呢。”
拜托了……别那样……
东国羽一眼就看穿了那笑容有多勉强。
“明明好好的努力了,想让小羽看看我在台上有多厉害……真讨厌,你没来就不说这些了,话说小羽。”
她眨了眨大眼睛,像是要把泪水强咽回去的感觉。
“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早上听见广播叫你了……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你说什么呢,向我道歉干什么……”
已经不行了,尽管关月月装作没事的样子,但是东国羽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在站在她面前了。
自责,无力,羞耻,这些负面情绪抓挠着东国羽的脑神经,让他意识到自己和眼前的人的差距。
原来自己还是无法承载他人的期盼。
哪怕只有一点点,也会跌落至深渊。
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。
“没事吧小羽……”
“走开!!”
挥开关月月伸来的手,经不起她那受伤的表情,东国羽迈腿逃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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